“嘁,真扫兴!一张脸都被血污了……”
周围多出来几个肌肉大汉,把我放平在铁床上,上下其手。
两根针在我胸口狠狠扎下去。
“我去,状元女要是明天戴这个去学校讲台上发表公开讲话,哈哈,要是被发现了,大家都知道她有多搔了!”
“多拍几张,等也好出个写真集。”
有男的架起了高清摄像头,对准我的面孔。
密密麻麻的阵痛中,我被撕开。
一遍遍。
2
太可怕了,太痛苦了。
偏偏给予我这样非人承受伤害的,还是支撑我过往挣扎在人间的支柱——亲生哥哥沈迟。
“状元你猜猜,你之前躲在学校里的时候……”
“为什么无论你躲哪个角落、怎么跑,我们都能抓到你?”
有男的咬住我耳朵。
狠狠一撕。
剧痛中,我回忆起从前,如噩梦般的脚步声与黑影。
再联想到刚刚的那阵莫名交谈。
心底明了。
却越发绝望。
“看在你这么卖力地伺候哥几个,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吧——”
“是你认亲宴上,同你爸妈他们绑定的亲情id哦。”
我止不住地打哆嗦。
心底悲哀而怆然。
以前的我,从来没想过自己在向家人求救时,会被他们反手出卖。
分明是斩不断的血脉亲缘,却个个待我如仇人。
就连唯一例外的亲哥哥,也……"
都很唏嘘,不忍。
“这也太惨了吧,不能说话,不能写字,往后他该怎么活?”
“沈彤可是本届高考状元!现在那些名校都没声了……”
“唉,原本今天是他最荣耀的一天。”
“…沈彤哥哥,那些恶人你千万不能放过!”
沈迟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心疼。
对我,跟在场的所有人保证。
“放心吧,我绝对会让那些该死的恶魔付出代价!!”
他话音一入耳,却激起我最大的梦魇,让我止不住地反射性颤抖。
“滴滴滴——警报!警报!!”
“都说了病人要静养,你们为什么要刺激他?”
护士匆匆赶进来,按停随心率检测机飙升的紧急呼救铃。
哥哥疑惑地看了我一眼,无奈解释。
“墨墨可是我最亲最爱的妹妹!我怎么可能会刺激她?”
“而且她以前被变态跟踪时,只有听到我的声音,躺在我腿上、被我按揉太阳穴时,才能安心睡着……”
闻言,我愈发觉得讽刺。
那段唯有她是我救赎的日子,一去不复返。
毕竟嘴上说着只会爱我,却害我变成现在这副鬼样子的,也是他。
这让我恶心,又痛苦。
维持生命体征的设备连连爆红,我被推进急救室。
沈迟有些不安地反复喃喃。
“她肯定能活着的,对吗?她肯定不会知道的……”
中午,我从急救室里出来,听到病房的电视机正转播本地新闻。
沈婉代替我在母校发表讲话,风光极了。
刺眼,刺耳……
“哈哈哈,被男人搞得半死不活,连话都说出不来的感觉,怎样?”"